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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仇？
方问心见周元神色，敏感地意识到他指所指的仇不止是门派覆灭之仇。
这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？
郑锋却知道？
他们师兄弟十几年，还不如一个才认识没两年的朋友？
想到这里，方问心莫名不悦，这感觉就跟当年发现爹爹对自己不苟言笑，对周元却和颜悦色般，胸口酸涩难忍。
听着耳边两人东拉西扯，仿佛有说不完的话，方问心堵着一口气，一言不发地站起来，默默回帐篷去了。
周元没多久也进了帐篷。
他们都静静躺着，却各怀心思，没有人睡着。
听着耳边另一个人绵长的呼吸，最后还是方问心咽不下这口气：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！
他这么想着，恶向胆边生，翻身推了推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周元。
本就只在闭眼假寐的周元立刻睁眼看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方问心张口就给他按了个罪名：“你打呼了！”
“……”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搞得周元都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打呼了，“别闹。”
见师弟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，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惹到这位祖宗了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周元还记得上次方问心这么说的时候，他真以为对方没事，就走了，结果之后两人一个月没说上话，就此生分了，再也回不到从前。这次他可不会再当真，不依不饶地追问：“真的没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方问心还嘴硬。
“阿心，从小你要什么师兄不答应？但是你不说，师兄就永远不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方问心本想假装睡着，可经他一说，一闭眼就想起那个两人渐行渐远的开始，他也知道这个道理，自己要是不说，周元是不会知道的，他不是小孩子了，已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，就该自己争取的道理，不论是父亲的赞赏，君子剑的名头，还是师兄……
两人难得地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良久，方问心终于开了尊口：“师兄……你跟魔教有什么仇怨？”
“……”
若不是他听到黑暗中周元的呼吸重了一瞬，还真会在沉默中以为他睡着了。
正当他以为周元不会回答时，身后传来熟悉而低沉的声音：“二十年前我的父母亡于魔教教主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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